出差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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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差（四）
這種情況怎麽形容？
反派到正派陣營看正派怎麽暴打自己？
白青溪嘆了一口氣，硬著頭皮開播。
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沒腦回路，居然答應他圍觀自己直播。
就當旁邊是空氣吧...一股很顯眼的空氣。
江嶺坐在沙發上交疊長腿，閉著眼睛聽她念書的聲音，似乎一臉享受。
偶爾擡起眼皮看向茶幾那邊，像是某種兇惡的動物被安撫後流露出慵懶恬靜的神態。
白青溪註意到屏幕上閃著絢爛的煙花，中間出現一套華麗麗的大房子，同時上面的數字不停變化...X1,X2...X10...
彈幕直接頓時熱鬧起來：
“哇，來了金主爸爸！”
“這位江嶺大哥真大方！”
“挖槽！一個‘豪華別墅’價值5000塊，這都刷了10個還不帶停的！”
“主播姐姐都震驚了吧，沒聲音了。”
確實是震驚了，她木訥地偏頭看向沙發那頭的“金主爸爸”，只見人家撐著頭單手刷著手機。
“你，刷的禮物？”
江嶺偏頭看她，眼裏帶著得意：“嗯，給你的。”
直播間的麥沒有關，在線觀眾聽了都炸了。
“哇！這是什麽情況？是我想的那樣嗎？”
“金主爸爸就在主播姐姐旁邊！！！”
“聽聲音是個年輕的男人，不會是主播姐姐的對象吧。”
“主播姐姐結婚了嗎。”
“有可能是老公呢。”
......
白青溪瞟到彈幕上飛舞的文字，直接把整個直播關掉。
這時候手機微信接連不斷彈出消息，是養鹿仙人的。在出差前他交了仙人如何在線看她的直播，江嶺兩個大字重覆出現在直播間，他肯定看到了。
發來的信息很多，大致看了一下，主要是擔心她的安危以及對江嶺出現在直播間的疑問。
白青溪直接發了一條信息保平安之後把手機倒扣放在茶幾上。
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吸，站起來換個方向盤腿坐下，仰頭看著江嶺。
此時江嶺已經收起手機，雙腿並攏，正襟危坐。
白青溪問到：“江嶺，你到底有什麽目的？”
她靠近江嶺是為了感化、策反，難道江嶺靠近自己又如此反常，也是為了策反？
“我，只是...”江嶺低頭，欲言又止，“想跟你做一些我沒有做過的事，想讓你開心。”
兇惡的野獸沒了戾氣，耷拉腦袋圏伏，讓人不禁生起憐憫之心。
策反計劃成功？白青溪不可置信，她好像並沒有真正開始做什麽，妖族這麽容易被攻陷嗎。
她瞇著眼睛，問到：“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是誰嗎？”
江嶺擡頭看向她，直勾勾的，坦蕩而純粹：“你是白青溪，女，27歲，父母早逝，身份證號碼......”
“停停停！”白青溪擡手打斷。
這些是她的人類身份。
江嶺：“你還有其他身份嗎？”
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塗，如果是裝糊塗，演技也太好了吧。
白青溪：“那個這家酒店是怎麽回事？店慶又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在很早之前，江氏集團的祖輩通過晶非酒店發家，如今江氏集團涉及領域不僅有酒店，還有房地產、影視。”江嶺說，“為了保持初心，晶非酒店獨立運營，不管盈利如何。所謂店慶只是酒店上下舉辦的一個小型派對，如果你不喜歡參加，到那天我安排別的行程。”
白青溪又問：“我感覺這家酒店有點奇怪，特別是這裏的人，或者他們不是普通人。”
說得夠直白了吧。
“怎麽會呢，在這裏，包括我，跟你一樣，大家都是普通人。”江嶺面色不改，像是在在陳述事實，“如果你不喜歡這家酒店，我們可以換一家。”
跟我一樣嗎，我可不是普通人類。
白青溪盯著他的臉，找不出一點兒破綻。身子前傾，膝蓋跪在地上，雙手撐在沙發邊，湊近看著他的眼睛，“江嶺，你很奇怪，是不是被奪舍了？”
江嶺的眼神動了動，視線偏移，看向別處，臉頰微紅。
心虛了？果然說謊了。
白青溪勾起嘴角，陪這個妖族少主演場戲吧。
“哈哈，我開玩笑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白青溪被鈴聲吵醒，拿過一看是仙人的視頻電話。
學得還挺快。
“白青溪，你在哪呢。”鏡頭晃動，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，“剛醒？”
白青溪揉掉眼角的眼屎，屏幕裏的畫面逐漸穩定，出現一個男人的大臉，“怎麽了，有事嗎？”
“呵，反正現在事你也不在乎了。”仙人的語氣中帶著不屑。
誰又惹到這位祖宗了。
“我可沒惹你。”白青溪把手機放在一旁，坐起來伸懶腰。
“你家著火了。”仙人的聲音毫無起伏地說到。
白青溪楞了一下，抓起手機，“著火？怎麽回事？”
屏幕裏面的畫面閃過熟悉的場景，只不過原來的大白墻被熏黑，聲音繼續傳來：“淩晨的時候，本仙人誰得正熟，被煙熏醒。火源在廚房，已經撲滅了，還好火勢不大，沒有涉及鄰居。”
“今早一個人類來敲門，看起來是人類中年模樣的女人，說是這件房子的房東，被什麽物業通知過來的。看了一下房子的狀態，沒有說什麽，讓我轉告你，在退租前裝修好。”
“白青溪，你在聽嗎...”
白青溪有氣無力：“在。”
仙人：“這個火可不關本仙人的事，你不在家本仙人可沒興趣到廚房。”
白青溪：“知道了。”
說著拿起手機切換到直播後臺，看了一下昨天的收益。
有江嶺亂入，昨天的收益是直播以來最高的一次，數了數有5位數。
按人類裝修市場的價格，把廚房重新裝一遍，再把客廳的墻重刷一便，大概也要這個價格。
她隱約猜到其中的關聯...
這時仙人問到：“白青溪，你是不是做了什麽違規的事？”
白青溪：“違規？”
“以前你的直播間可沒有那些小東西出現。”仙人微不可察地嘆一口氣。“為什麽一開始不告訴本仙人。”
小東西指的是直播間的“禮物”，昨天看到江嶺刷了“大房子”，他才開始研究怎麽在屏幕上出現自己的名字，結果發現發送那些“小東西”是需要充值的。
“額...所以這是違規的？”白青溪開始心虛，擡起食指撓了撓太陽穴。她是打算邊幫人類凈化邊靠打賞掙錢來著。
“白青溪。”仙人的大臉再次出現在屏幕裏，表情嚴肅，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，白青溪把手機放到一旁，手機裏繼續傳來仙人的斥責，“你是仙獸，凈化邪夢是你的義務，怎麽連這些錢都要貪，嚴重的話會遭天譴的。”
白青溪弱弱說到：“所以我這幾天這麽倒黴是因為遭天譴了嗎。”
在直播間掙了多少就以另一種方式損失多少。
仙人嘆氣：“這只是警告罷了。”
她走到窗前，拉開窗簾。
今天的天氣很好，卻高興不起來。
皺起眉頭繼續問到：“所以，是專門有仙人一天到晚監督我，評判我的行為，等到任務順利完成，根據我的表現給我打分，看是否夠格到仙界到仙獸是吧。”
“仙界是有審判部門，但不會一直盯著你，這些規則是設定好的，違反了會自動觸發。人間不是有句話，人在做天在看。”桌面上的手機再次傳來仙人的聲音：“這些小錯不會影響你，畢竟就算是仙人也會犯錯。”
“白青溪，我是養鹿仙人，請你務必完全信任我，在這世間，你只能信我。”
所以，請你不要再欺騙我。
白青溪應道：“知道了，我會謹言慎行。還有什麽事嗎？”
那頭沒再說話，白青溪以為通話已經結束，走到桌邊，聽到仙人嘆了口氣，“你不願意說，我也不再問昨晚的事了，註意安全。”
說罷，那邊結束了通話。
白青溪簡單洗漱換了身衣服出門。
盡管她昨晚明顯的話裏有話，但是今天酒店裏仍舊一切如常，遇到的酒店工作人員大堂經理看她的眼神也沒有任何異常，行為也沒有不妥。
如果沒有在洗手間偷聽的那段經歷，這家酒店在她眼裏就是一家正常不過的酒店。
準備走到一樓的旋轉門時，她停下腳步，猶豫片刻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。
一路上沒有人，這個洗手間看起來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，想到那天的事心生後怕。
每走一步，心裏就越發緊張。
推門進去，熟悉的香氛撲面而來。
繞著柱子圍成圓形的洗手臺，每個洗手臺上都有自動感應洗手液盒抽紙盒。
裏面是兩排用大理石切成的獨立的衛生間。
靜悄悄的，能聽到失修的水龍頭的水滴在陶瓷做的洗手盆上。
她捏緊衣角，往裏面走的時候差點被鏡子裏的自己嚇到。
臉色蒼白程度要趕上妖族少主。
每個隔間的門都開著。
松了一口氣，往外走。
那天的事絕不是幻聽，江嶺也絕不是普通人類。
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。
她是真真切切活了兩百多年，所以相信所謂的邪夢，凈化能力。
這一切信息又都是養鹿仙人帶來的。
這段時間所經歷過的畫面閃過......
他說的就是真的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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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青溪嘆了一口氣，硬著頭皮開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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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當旁邊是空氣吧...一股很顯眼的空氣。
江嶺坐在沙發上交疊長腿，閉著眼睛聽她念書的聲音，似乎一臉享受。
偶爾擡起眼皮看向茶幾那邊，像是某種兇惡的動物被安撫後流露出慵懶恬靜的神態。
白青溪註意到屏幕上閃著絢爛的煙花，中間出現一套華麗麗的大房子，同時上面的數字不停變化...X1,X2...X10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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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挖槽！一個‘豪華別墅’價值5000塊，這都刷了10個還不帶停的！”
“主播姐姐都震驚了吧，沒聲音了。”
確實是震驚了，她木訥地偏頭看向沙發那頭的“金主爸爸”，只見人家撐著頭單手刷著手機。
“你，刷的禮物？”
江嶺偏頭看她，眼裏帶著得意：“嗯，給你的。”
直播間的麥沒有關，在線觀眾聽了都炸了。
“哇！這是什麽情況？是我想的那樣嗎？”
“金主爸爸就在主播姐姐旁邊！！！”
“聽聲音是個年輕的男人，不會是主播姐姐的對象吧。”
“主播姐姐結婚了嗎。”
“有可能是老公呢。”
......
白青溪瞟到彈幕上飛舞的文字，直接把整個直播關掉。
這時候手機微信接連不斷彈出消息，是養鹿仙人的。在出差前他交了仙人如何在線看她的直播，江嶺兩個大字重覆出現在直播間，他肯定看到了。
發來的信息很多，大致看了一下，主要是擔心她的安危以及對江嶺出現在直播間的疑問。
白青溪直接發了一條信息保平安之後把手機倒扣放在茶幾上。
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吸，站起來換個方向盤腿坐下，仰頭看著江嶺。
此時江嶺已經收起手機，雙腿並攏，正襟危坐。
白青溪問到：“江嶺，你到底有什麽目的？”
她靠近江嶺是為了感化、策反，難道江嶺靠近自己又如此反常，也是為了策反？
“我，只是...”江嶺低頭，欲言又止，“想跟你做一些我沒有做過的事，想讓你開心。”
兇惡的野獸沒了戾氣，耷拉腦袋圏伏，讓人不禁生起憐憫之心。
策反計劃成功？白青溪不可置信，她好像並沒有真正開始做什麽，妖族這麽容易被攻陷嗎。
她瞇著眼睛，問到：“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是誰嗎？”
江嶺擡頭看向她，直勾勾的，坦蕩而純粹：“你是白青溪，女，27歲，父母早逝，身份證號碼......”
“停停停！”白青溪擡手打斷。
這些是她的人類身份。
江嶺：“你還有其他身份嗎？”
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塗，如果是裝糊塗，演技也太好了吧。
白青溪：“那個這家酒店是怎麽回事？店慶又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在很早之前，江氏集團的祖輩通過晶非酒店發家，如今江氏集團涉及領域不僅有酒店，還有房地產、影視。”江嶺說，“為了保持初心，晶非酒店獨立運營，不管盈利如何。所謂店慶只是酒店上下舉辦的一個小型派對，如果你不喜歡參加，到那天我安排別的行程。”
白青溪又問：“我感覺這家酒店有點奇怪，特別是這裏的人，或者他們不是普通人。”
說得夠直白了吧。
“怎麽會呢，在這裏，包括我，跟你一樣，大家都是普通人。”江嶺面色不改，像是在在陳述事實，“如果你不喜歡這家酒店，我們可以換一家。”
跟我一樣嗎，我可不是普通人類。
白青溪盯著他的臉，找不出一點兒破綻。身子前傾，膝蓋跪在地上，雙手撐在沙發邊，湊近看著他的眼睛，“江嶺，你很奇怪，是不是被奪舍了？”
江嶺的眼神動了動，視線偏移，看向別處，臉頰微紅。
心虛了？果然說謊了。
白青溪勾起嘴角，陪這個妖族少主演場戲吧。
“哈哈，我開玩笑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白青溪被鈴聲吵醒，拿過一看是仙人的視頻電話。
學得還挺快。
“白青溪，你在哪呢。”鏡頭晃動，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，“剛醒？”
白青溪揉掉眼角的眼屎，屏幕裏的畫面逐漸穩定，出現一個男人的大臉，“怎麽了，有事嗎？”
“呵，反正現在事你也不在乎了。”仙人的語氣中帶著不屑。
誰又惹到這位祖宗了。
“我可沒惹你。”白青溪把手機放在一旁，坐起來伸懶腰。
“你家著火了。”仙人的聲音毫無起伏地說到。
白青溪楞了一下，抓起手機，“著火？怎麽回事？”
屏幕裏面的畫面閃過熟悉的場景，只不過原來的大白墻被熏黑，聲音繼續傳來：“淩晨的時候，本仙人誰得正熟，被煙熏醒。火源在廚房，已經撲滅了，還好火勢不大，沒有涉及鄰居。”
“今早一個人類來敲門，看起來是人類中年模樣的女人，說是這件房子的房東，被什麽物業通知過來的。看了一下房子的狀態，沒有說什麽，讓我轉告你，在退租前裝修好。”
“白青溪，你在聽嗎...”
白青溪有氣無力：“在。”
仙人：“這個火可不關本仙人的事，你不在家本仙人可沒興趣到廚房。”
白青溪：“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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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江嶺亂入，昨天的收益是直播以來最高的一次，數了數有5位數。
按人類裝修市場的價格，把廚房重新裝一遍，再把客廳的墻重刷一便，大概也要這個價格。
她隱約猜到其中的關聯...
這時仙人問到：“白青溪，你是不是做了什麽違規的事？”
白青溪：“違規？”
“以前你的直播間可沒有那些小東西出現。”仙人微不可察地嘆一口氣。“為什麽一開始不告訴本仙人。”
小東西指的是直播間的“禮物”，昨天看到江嶺刷了“大房子”，他才開始研究怎麽在屏幕上出現自己的名字，結果發現發送那些“小東西”是需要充值的。
“額...所以這是違規的？”白青溪開始心虛，擡起食指撓了撓太陽穴。她是打算邊幫人類凈化邊靠打賞掙錢來著。
“白青溪。”仙人的大臉再次出現在屏幕裏，表情嚴肅，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，白青溪把手機放到一旁，手機裏繼續傳來仙人的斥責，“你是仙獸，凈化邪夢是你的義務，怎麽連這些錢都要貪，嚴重的話會遭天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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皺起眉頭繼續問到：“所以，是專門有仙人一天到晚監督我，評判我的行為，等到任務順利完成，根據我的表現給我打分，看是否夠格到仙界到仙獸是吧。”
“仙界是有審判部門，但不會一直盯著你，這些規則是設定好的，違反了會自動觸發。人間不是有句話，人在做天在看。”桌面上的手機再次傳來仙人的聲音：“這些小錯不會影響你，畢竟就算是仙人也會犯錯。”
“白青溪，我是養鹿仙人，請你務必完全信任我，在這世間，你只能信我。”
所以，請你不要再欺騙我。
白青溪應道：“知道了，我會謹言慎行。還有什麽事嗎？”
那頭沒再說話，白青溪以為通話已經結束，走到桌邊，聽到仙人嘆了口氣，“你不願意說，我也不再問昨晚的事了，註意安全。”
說罷，那邊結束了通話。
白青溪簡單洗漱換了身衣服出門。
盡管她昨晚明顯的話裏有話，但是今天酒店裏仍舊一切如常，遇到的酒店工作人員大堂經理看她的眼神也沒有任何異常，行為也沒有不妥。
如果沒有在洗手間偷聽的那段經歷，這家酒店在她眼裏就是一家正常不過的酒店。
準備走到一樓的旋轉門時，她停下腳步，猶豫片刻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。
一路上沒有人，這個洗手間看起來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，想到那天的事心生後怕。
每走一步，心裏就越發緊張。
推門進去，熟悉的香氛撲面而來。
繞著柱子圍成圓形的洗手臺，每個洗手臺上都有自動感應洗手液盒抽紙盒。
裏面是兩排用大理石切成的獨立的衛生間。
靜悄悄的，能聽到失修的水龍頭的水滴在陶瓷做的洗手盆上。
她捏緊衣角，往裏面走的時候差點被鏡子裏的自己嚇到。
臉色蒼白程度要趕上妖族少主。
每個隔間的門都開著。
松了一口氣，往外走。
那天的事絕不是幻聽，江嶺也絕不是普通人類。
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。
她是真真切切活了兩百多年，所以相信所謂的邪夢，凈化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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